ulklala的部落格

自從去年十月去過柏林一趟，柏林就一直是我可以移居的城市前三名。（其他還有清邁，倫敦，大阪....，每到一個城市我就會開始幻想住在這裡的樣子。）

要說柏林有什麼特別吸引我的地方？大概就是非常的矛盾吧！大家都知道今年是柏林圍牆被推倒的30週年，而很難想像的是，富有傳統文化的德國其實也不過以現今的國土和制度存活30年。不同於英國，法國和其他西歐國家，德國其實比大家想像得年輕很多，尤其在柏林。不同於西歐其他城市的建築物隨便就是幾百年，柏林的建築大多在二戰毀於一旦，現有的建築分成1.是是戰後依照傳統的樣子仿舊，2.共產時期大量複製的公寓，3.有設計感的現代建築。而柏林比其建築物更不同的是，柏林這個城市既不是德國精神的推崇者，對共產主義更反骨。柏林的精神是International, Hipster, 簡約，實用，環保，自由，平等。現在的柏聚集了大量Startup 公司，各種設計和ＩＴ產業。柏林的開銷比起北歐，倫敦和巴黎更能提供年輕藝術家棲身之地。而活在柏林也不是非要會德文，只說英文可以在這個城市來去自如。

從念大學開始，就常聽到電視上和身邊的人們不斷談論著台灣的低薪問題。出國之前，我也覺得身為台灣的年輕人很可憐，身為服裝設計係的學生第一份薪水平均兩萬五，還不像平面設計或是室內設計出路較廣，幾乎不可能離開一個月房租7000以上的台北。

三年前，我到英國念書。在物價比倫敦低的卡爾地夫（威爾斯首都，英國第九大城），和朋友分租兩房公寓，一個月房租兩萬不含水電。後來我趁著寒假去打工，當時的時薪6.31鎊(約300台幣，現最低時薪6.7鎊)。身邊拿打工度假簽證的朋友，旺季一週可以工作52個小時。他的房租260鎊一個月包水電，但是住在出入比較混雜的地段，房東也把雅房超租給家庭，住宿品質差。不過像他們這樣吃苦耐勞的精神，的確替自己存到不少旅費。在英國打工還有一點大家可能比較不清楚的，就是工時不像台灣這麼穩定。當你找到一份超市的工作，往往是簽約制。也就是說，通過面試錄取後，資方會提供一張合約，期限大多是兩個月，工時可能會簽一週12個小時。也就是說，你的保障工時只有12個小時，當他們需要更多人手，才會給妳更多時數。當然，你可以拒絕臨時的加班，只是多數員工不可能存活於一週12小時的薪水，於是時間上就得徹底配合經理。再者，因為是簽約制，只要表現得太不配合，是很有可能不被續約的。大家當然不想因為得罪經理丟飯碗，所以對於經理的要求多半有求必應。其實在英國打工，真的不像大家想得那麼輕鬆，雖然英國很注重勞工權益，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淡季的時後，工資都快繳不起房租。另外，在英國和愛爾蘭的服務業競爭，經濟不景氣，有越來越多其他歐盟國家的勞工。像是西班牙，義大利還有東歐，各經濟蕭條的國民都來到英語系國家找工作。朋友的咖啡店同事，就有35歲的西班牙藥劑師，因為薪水太低無法生存寧願先到英國打工，再慢慢尋找醫院職缺。在愛爾蘭打工度假時，我也有獸醫系畢業的義大利室友，在羅馬完成一年實習之後找不到工作。而她森林系碩士畢業的男友，因為義大利政府已經20年沒有舉辦相關考試（森林系畢業生非常仰賴國家公園的工作機會，不然就只能替住家做園藝。），只好相偕來愛爾蘭念英文找機會。

  我到愛爾蘭打工渡假之後，發現愛爾蘭和英國的文化極相似（除了使用歐元，社會景氣蕭條，治安更差之外還好愛爾蘭人較友善）。愛爾蘭表面上時薪比英國較高（當時€8.65，約320台幣，現最低時薪€9.15)，其實工作更難找。很多人都會說，你有英國學歷，難道一點都沒有幫助嗎？我念的音樂後製（錄音，混音），對於在愛爾蘭稍微蓬勃的ＩＴ產業的市場，找工作真的一點也不相關，頂多就是英文比較流利。雖然在愛爾蘭的找工作之路處處碰壁，但是當地的街頭音樂還有歐洲的旅程都讓我確信這一趟非常值得。無奈在經濟方面，還是不得已打了時薪7歐的黑工，一個月大約賺1100歐元。在當時我在都柏林租的studio(一空間含廚房和房間衛浴）一週145歐，在偶爾分租給朋友，找不到適合的室友時就自己住的狀況下，還好其他的生活開銷不算高（回台灣才發現水果菜價肉價差不多。）。這樣的生活，不加班，每天走一小時來回工作地點，自己下廚帶午餐，假日去散步或坐車到海邊小鎮，我過得愜意安穩。

後來陸續在希臘待了一個月，又到賽普勒斯（土耳其下方的地中海小島，島上一半是希臘人種的賽普勒斯國籍，另一半屬於土耳其。屬歐盟，前英國殖民地，現在是英國人的渡假勝地。）。在希臘和賽普勒斯的年輕人月薪差不多是700歐元，換算台幣25000，物價方面，超市是台灣水準，餐廳是西歐水準（一餐500台幣起跳），非首都房租200歐（約7000台幣）。而賽普勒斯雖然官方資料是時薪將近4.55歐，月薪870歐，但我和當地人聊天他的說法是時薪3歐，月薪約700歐元。看著當地街上不少中文房產廣告，買房可得到國籍，我相信經濟真的不是太好。

這次回台灣，我從維也納機場搭程長榮航空班機直飛台北。班機上有一半的旅客都屬於同一知名動物旅行團，從年輕到中年夫妻，大人小孩。當我在飛機起飛的前四個小時抵達維也納機場的check in 櫃台（離開始時間還有半小時）,大概已經有30個團員在排隊。其他的20個人把行李箱攤開在走道整理，與排隊的人彼此隔空對話。當時我的心理有點震驚的想著：我還不想這麼早回到台灣阿！雖然不太習慣提前30分鐘就開始排隊但是基於＂隊伍都這麼長了再不排晚點來應該要排更久＂，我便站在這群聊得很熱絡一件事要彼此確認三遍的隊伍裡。正當我漸漸習慣這種家鄉味，忽然撇見幾個外國旅客一來就看傻眼的表情，有兩個拿槍的巡邏軍人有趣地站在角落欣賞這一幕。所幸地勤人員提早開工，快速消化了一大半旅行團員，於是大伙兒又集結起來一起去退稅了。

最近男友染上一個非常娘的嗜好 - 研究星座

因為他是一個做什麼都很認真的人，所以還特地買了書來看。

看完一本星座概論後又看了一本12星座分析以後

他說：雙魚座因為活在水裡所以非常容易受到周遭的狀況影響，難怪跟你在一起我的英文越講越爛。

我：蛤？那.....射手座呢？

  還沒有到過羅馬尼亞的時後，在英國聽人說的羅馬尼亞人是吉普賽人，小偷，水準不好的國家。在愛爾蘭打工的時後，穿著暴露東歐口音似乎要偷東西的辣妹們（特徵是大耳環）老闆娘就會說他們是Romanian. 羅馬尼亞在歐洲人眼中的確不是一個讓人印象好的國家，最大的原因是因為Gypsy(吉普賽人）的緣故。其實要說起吉普賽人，這支出了名偷拐搶騙近親通婚的民族，他們並不發源於歐洲。據維基百科，吉普賽人來自於印度，輾轉幾個世紀來到歐洲定居，但是民族傳統習性卻完全沒有改變。女孩在12,13歲就會結婚開始生孩子，並帶著孩子繼續乞討的生活。吉普賽人分布整個歐洲，只是二戰後的國土領域在羅馬尼亞最為多數，於是就有羅馬尼亞人是吉普賽人的說法（就跟花蓮人都是原住民一樣）。其實吉普賽人在羅馬尼亞的總人口3.2%,是匈牙利裔人口的一半（6.5%)， 東歐唯一不屬於斯拉夫民族的拉丁裔羅馬尼亞人佔88.6%,於是官方語言是文法跟法文相近發音卻較義大利式的羅馬尼亞文。

  我今天要介紹來到布加勒斯特以後對羅馬尼亞的印象。真正到了羅馬尼亞的首都布加勒斯特之後我的體驗和西歐各國印象中的“羅馬尼亞”是不同的。布加勒斯特是一個，我會說是很生活的地方。雖然車有點多（大概是雅典等級,絕對不比台北。）人民也和其他拉丁國家一樣性好熱鬧，熱烈得像吵架的討論是有的，但是絕對沒有在都柏林那種手機不要拿在手上或是不經意會跟手上拿針筒的藥鬼擦身而過的刺激。因為經歷長期的共產黨執政，像其他歐洲國家那種百年以上繁複美麗的老建築佔少數，大多數的房子是共產時期蓋的灰色正方形窗台上還有很多冷氣和台北很像（東歐國家的夏天可以到40度C）。但是比起台北它又顯得更寬闊舒適，是公園很大路樹很高的城市。因為支持共產時期不容易買到汽車的關係，布加勒斯特公共交通很方便，地鐵輕軌公車都有。大概是因為不像其他歐洲城市有很多美麗的古老建築，在布加勒斯特的外國人不多，更少看到亞洲人。這是不是一個觀光的地方，是人民的城市。（當然，羅馬尼亞也不是沒有值得觀光的地方。像是Sinaia, Brasov, Cluj napoka 還有sibiu都是非常美麗值得探訪的城市。)

  羅馬尼亞的經濟狀況並不好，在推翻共產黨之後的民主社會跟台灣一樣面臨到一樣嚴重的貪污問題。政府規定的最低薪資只有200多歐元，連台彎的一半都不到。但是比起布達佩斯只有台灣一半的便宜物價，布加勒斯特除了房租以外的某些物價跟台灣是差不多（一杯調酒在酒吧200元上下，當地啤酒80元，漂亮的餐廳一份餐300元）。因此，羅馬尼亞的年輕人口外移非常嚴重，大多前往西歐國家（英國，愛爾蘭，法國..)。在都柏林飾品店打工的時後，我見識到羅馬尼亞吉普賽人的野蠻，但愛爾蘭本地的吉普賽人（我們稱Traveler) 也不相上下。西歐的大城市本來就是更為複雜的環境，有更多的犯罪率也合理。在我的經驗裡大多數羅馬尼亞人是善良的，我認識的年輕人們愛喝酒談笑喜歡藝術，跟其他拉丁國家的人沒什麼不同。在義大利羅馬落難的時後，幫助我們的是羅馬尼亞人。 我記得那個青年有一個我記不得的名字只是希望我叫他Johnny,他在一個不太好的旅館工作，和一雙悲傷的眼睛，那是屬於20歲被迫離家的不得已。

布加勒斯特並不像我從愛爾蘭聽到那樣混亂不堪，想像中物價便宜的東歐治安不好。的確，在觀光名勝古蹟附近的確是有一些比較心懷不軌的人，或是有些亂喊價繞路騙錢的計程車司機，但比起西歐這裡真的沒有比較不安全。其實離開都柏林以後我還有一些恐懼，像是街上結黨成群的青少年我會下意識離他們遠一點，或是覺得太靠近我的人是扒手。但在布加勒私特真的是多慮了，真實的感受這裡是比西班牙還安全。

結束了維也納的三天兩夜。這天我要搭火車從維也納到布達佩斯，從住處Rennweg車站搭R線或是Ｓ123線到Bahnhof Meidling車站搭快速火車到布達佩斯。到了Rennweg車站的買票機前，有international的選項我有點好奇的點進去看，想說原來不是大站才可以買長程車票。看到選項Rennweg到Budapest 37.5歐元。覺得有點疑惑，因為我記得在我官網上看從Bahnhof Meidling到Budapest 38歐元。想說怎麼會加了Rennweg到Bahnhof Meidling的短程反而更便宜，覺得不安。問了後面的太太她不講英文，只是說她趕時間可以先買嗎？我也看不到有櫃台可以問。（這就是維也納的另一件事，人力非常縮減，不是很容易找到專員服務。當地人的生活很固定，如果問他們一些觀光客問題通常也不太知道怎麼回答。）最後我決定買一張短程票2.2歐到Bahnhof Meidling站再買到布達佩斯的車票。

維也納在任何標準下都可以被認定為是偉大的城市。除了有強盛的歷史政治背景，音樂藝術豐富之外科技也很先進。雖然我沒有任何歷史和建築背景，但就城市的景觀而言完全可以感覺到這不是近代才變成富庶的地方。這是比倫敦更古老的城市，比巴黎更整齊秩序。建築雄偉而繁複，卻沒有拉丁國家的五顏六色和南歐的民族風情，多數建築物趨近全白或是帶著Tiffany式的粉色係。 她有媲美北歐的科技和生活水準，只是在古典的外觀下隱藏得非常好。大部份的建築物都是公寓，宏偉得像是伯爵家的公寓。奇怪的是，路上的人非常少。

第一眼的維也納和我想像中的沒有太大的不一樣。雖然一直以來對維也納的印象就是音樂之都和社會穩定的高度文明城市，除此之外不常看到奧地利的消息。於是我就抱著這含糊的印象，擅自決定在這麼冷的冬天一個人來到治安無憂的維也納就是應該要住在當地人家，最好是公寓式的全白客房。懷抱著這毫無道理的幻象上Airbnb還真的讓我找到了價格地點評價都剛好的市中心小公寓。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想分享在歐洲剪頭髮的經驗，包括價錢阿造型這一類蠻讓人好奇又不太好意思跑到店裡去問的事情。

一直以來都聽人口耳相傳著西方人不懂亞洲髮質一定會被剪壞或燙得很可怕，剛到英國時我認識的留學生們大多都抱著我這一年就不要剪頭法讓它默默留長吧的想法。但是身為一個在台灣最久三個月一定會去salon整理頭髮的人我實在不能忍受漸漸不能看的髮型（髮型比化妝還重要阿！）,而且廣告不是說亞洲黑髮有比金髮人種有更強韌的髮質嗎？於是一開始我決定往最安全（就是最貴的）的salon去嘗試。先到了Shopping mall裡的AVEDA去問了價錢（在Cardiff St David的AVEDA是所有時尚男女出沒的地方，店裡的造型師的整體感也都精緻得不像話），他們說沒有學生價，我的長度剪髮64鎊（NTD3000)。於是我當然打消了念頭，轉往向下一個Level的地方-Capital shopping centre裡的Sessions（是沙宣嗎？）他們說學生價35（NTD1700)鎊我接受了。本來以為外國人洗頭是不會按摩的，想不到也稍微按了一下。跟金髮辣妹造型師說我不要剪短只要有型，她立刻理解但剪完後幫我用電棒捲了個辣妹頭。本來以為完蛋了，回家洗了頭以後發現還蠻喜歡的，非常好整理（那時還不會用電棒，大概就是用圓梳往內吹）。